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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梓涵/文)
北京时间6月14日凌晨,Uber首席执行官特拉维斯·卡兰尼克( Travis Kalanick)向全体员工发送了一封邮件,表示自己将会无限期休假。休假期间,公司将由领导团队负责运营事务,但仍会参与重大的战略性决策。
此外,根据一份为公司董事会准备的报告复印件显示,在卡兰尼克返回公司时,他将会被剥夺一些权利,董事会将会分配部分职权给其他高管,从而限制他在公司的影响力。
“史上亏损最多的创业公司”
投资界把对于10亿美元以上估值,且创办时间相对较短的公司叫做独角兽,Uber的市场估值为625亿美元,牢牢占据独角兽榜单第一名。
自2010年正式运营以来,Uber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扩张导致成本增加是直接原因。作为世界上最具价值的科技企业,Uber现已扩展到全球 70 多个国家,这种快速扩张有占有市场可观的一面,但更有巨额投入可怕的一面。特别是在与当地竞争对手激烈竞争过程中,“烧钱”甚多。为了占领市场Uber为加盟司机提供补贴。这种补贴在进入市场初期的投入是惊人的,势必稀释公司利润。
进入2016年,Uber亏损28亿美元,尽管损失重大,但是营收增长的光芒似乎盖过了利润亏损的阴霾。
2016年,Uber的交易额翻了一倍,达到200亿美元,净营收(不包括中国营收)升至68亿美元。Uber于2016年将其在华业务出售给了中国竞争对手滴滴出行,而这部分业务其实每年亏损约10亿美元。虽然公司存在诸多缺陷,但依然在增长。
在2017年的第一季度,营收有了19%的增长,但依然大亏7.08亿美元。
目前,Uber尚未上市,因此无需发布财务报告。不过,自4月以来,Uber开始提供一些财务数据,被视为,为进行首次公开募股(IPO)做准备。Uber发言人称:“第一季度亏损的收窄使我们朝盈利方向迈进有一个良好的基础。”
纵观历史,它的亏损额可能比任何创业公司都要多。正因如此,一些行业分析师预测Uber永远无法扭亏,最终会走向覆灭。
内外丑闻接连不断
今年以来,Uber一直不断深陷危机。
2017年1月份,在美国出租车司机罢工抗议特朗普移民禁令的活动中,Uber宣布取消机场地区的临时涨价,被视为利用罢工机会为自己增加业务订单。此举激怒了许多反对特朗普的人,全美掀起了“删除Uber”的风暴。
据统计,在此次活动中约有20万用户删除Uber账号,其竞争对手Lyft则趁机扩大市场份额并加快扩张。
2月,Uber还卷入了与谷歌(950.76, -2.64, -0.28%)母公司Alphabet旗下无人驾驶汽车部门Waymo之间的一场商业机密诉讼中。Waymo指出,Google前员工Anthony Levandowski在离职前,窃取公司光达系统等超过14000笔机密资料后,成立自驾车公司Otto,后来被Uber收购。Waymo公司以商业窃取与滥用以及专利侵权为由正式对Uber公司提出诉讼。由于两家公司皆为硅谷科技公司在自动驾驶汽车产业中的重要代表,因此这场诉讼自然而然也成为了整个硅谷关注的焦点。
Uber不仅对外形象接连受损,事实上,内部管理问题更是屡屡见诸报端。
早在2015年,公司人员就存在性别歧视,以及性骚扰等恶劣行为。苏珊·福勒(Susan Fowler)--Uber的软件工程师,离职后在博客里揭露了这些事实。她表示,人力资源管理部门不但不对涉事人员进行处理,反而建议因此感到受辱的女性员工辞职。
久未获投资 管理层“真空”
巨额亏损、丑闻不断,内部管理混乱使得Uber陷入“迷茫”,多数高管纷纷出走。仅今年内,Uber已经损失包括总裁、公关总监、财务主管、自动驾驶部门主管、工程高级副总裁、人工智能实验室主管、地图部门副总裁、全球汽车项目副总裁、亚洲业务总裁和产品及增长副总裁等约10位高管。
自从2016年沙特阿拉伯的一笔35亿美元的融资到账之后,Uber已经接近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得到外来资金的注入了,面对全球市场,消耗是巨大的。公司内部的员工士气降至低点。
随着卡兰尼克宣布休假,便有网友在网上调侃到:“Uber从一家无人驾驶的公司变成无人管理的公司。”
Uber已开始填补一些高管离职带来的职务空缺。哈佛商学院教授弗朗西斯·弗雷(Frances Frei)担任Uber的战略和领导力高级副总裁,苹果(145.16, -1.43, -0.98%)前高管博佐马·约翰(Bozoma Saint John)将出任首席品牌官。还有消息称,阿里巴巴(136.67, 0.07, 0.05%)董事龚万仁(Wan Ling Martello)将会加入Uber董事会,出任公司独立董事。
投资者们对uber还能否继续保持信心?Uber的竞争对手Lyft会不会把握机会,占领打车软件市场?以及Uber能否涅槃重生?还得看它以后的发展。
以下是卡兰尼克向Uber员工发出的电子邮件的全文:
致公司团队:
过去八年我的生活一直都围绕着优步,而最近发生的事件让我重新意识到家人比工作更重要;同时意识到我需要从日常工作中抽身出来,花时间去哀悼我的母亲,她已在上周五下葬;还要精心沉思,让我自己恢复过来,以及集中致力于建设一个世界级的领导团队。
对于我们走到今天的这一步以及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问题,我是最终的责任人。当然,有很多事情都是值得让我们感到骄傲的,但也有很多是还要改善的。如果想要成功地实现‘Uber 2.0’,那么没什么比我把时间花在建设领导团队上更加重要。但如果我们要致力于做好‘Uber 2.0’,那么我就要先做好‘特拉维斯2.0’,成为这家公司所需要的以及你们值得拥有的领导者。
在这个过渡阶段中,我指导下的领导团队将负责运营公司。我将在如有必要的时候来作出最有战略性的决定,但我会给予他们以大胆而坚决地采取行动的权力以便让公司迅速前进。
很难为此设定一个时间线——可能比我们预期的更短,也可能会更长。对我来说,失去我所挚爱的一位亲人是件很难接受的事情,我需要恰如其分地去告别。你们所有人对我的衷心问候和慰问令我保持坚强,但结语几乎都会是‘我能做些什么来帮你吗?’我的答案很简单:做好你们的日常工作来服务于我们的使命,那么我就能有时间陪伴家人。以人为本,这是我母亲的遗言。我希望你们能让‘Uber 2.0’成为现实,让世界看到你们所有人所做的那些鼓舞人心的工作,也看到你们这些让Uber变得卓越的、有着鼓舞性力量的人。
2017年06月15日 10:49 新华网